【同济学术】耳聋基因治疗How close are we?
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将人的固有感觉分为五类,即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在所有的感觉中听觉是最灵敏的,在动物熟睡过程中和人的麻醉过程中最后消失和最先恢复的感觉都是听觉,足以说明听觉的重要作用。正是因为听觉如此重要,我们感觉听觉的器官被两层坚硬的骨头、一层气体和两层液体保护起来,以免受到外界的影响。
然而即便如此每1000个新生儿中就有一个出现听力障碍,这些耳聋就叫做先天性耳聋,其中先天性耳聋一半与环境因素有关,比如怀孕时母亲某些病毒比如巨细胞病毒风疹病毒感染、小孩出生时早产或发生严重黄疸、宫内窒息缺血缺氧脑病等,另一半左右则与遗传有关—即耳聋基因出了问题。有的基因出问题除了导致耳聋还有其它器官的问题我们叫做综合症性耳聋,仅仅导致耳聋我们叫做非综合征型耳聋。
目前所有的先天性耳聋,相对比较轻度的我们可以使用助听器,放大外界声音来让患儿感觉声音,相对比较重的对声音无反应的我们可以为患儿植入人工耳蜗,将外界声音转化为电刺激直接传到中枢让患儿感觉声音。虽然助听器和人工耳蜗等技术的进步,能纠正部分患儿的听言残障,但都是治标不治本。我们知道既然是耳聋基因出了问题,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纠正出了问题的基因呢?
在过去的30年里人类的科学研究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体现在耳聋领域一个是超过100种耳聋基因被发现,另一个是可以通过快速准确的方法来检测这些出问题的基因。既然这么多耳聋基因都被发现也容易检测出来,那就为基于机制的干预提供的机会。我们通过技术手段将坏的耳聋基因替换掉,将他变成好的基因,就是我们说的基因治疗。
那么如何替换,用什么来替换呢?首先需要一个载体,将好的基因送到需要的地方去,目前可以使用各式的改建过的病毒和其它一些能直接到细胞里去的物质来输送。解决输送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人体对基因载体的免疫反应和基因载体的有效载荷,即到底能不能输送需要的地方去,能够输多少进去。
虽然在新载体设计和临床前研究领域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但是目前在新的临床试验和临床成功病例少之又少。面临主要的问题包括动物模型到底能在多大程度上反应真实的人类疾病,临床前细胞和动物模型研究向临床如何转化的挑战。在治疗策略上的问题包括我们到底选择先对罕见的遗传性疾病来治疗还是先治疗复杂的综合疾病比如心力衰竭和肿瘤。正确的临床前研究结果和正确的治疗策略是基因治疗成功的前提。
虽然面临巨大的挑战,令人振奋的是在感官基因治疗领域,目前通过基因治疗RPE65基因突变导致遗传性视力障碍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目前已经进入三期临床。这巨大的鼓舞了我们通过基因治疗另一个感官疾病--耳聋的信心。虽然我们感受听觉的器官被两层坚硬的骨头、一层气体和两层液体保护起来,为我们输送基因带来的困难比眼睛要多得多,但这都不是事儿。临床前研究传来了一个又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在动物实验中包括TMC1、VGLUT3、Pjvk、Ush1g及Kcnq1等基因都在动物模型中得到有效的纠正。
更令人振奋的是我们耳聋基因治疗的第一药物CGF166,它通过腺病毒5载体将aton1基因输送到内耳来治疗双耳重到极重度耳聋的临床实验已经进入一期临床,即安全性和有效性的测试。无论如何这使我们看到了耳聋基因治疗的曙光,让我们明确耳聋基因治疗离我们如此之近。相信在不就的将来,会有更多耳聋基因治疗的临床实验会陆续开展,最终实现耳聋基因治疗取得成功。
讲者简介:
孙宇,2009年博士毕业于原同济医科大学,现任武汉协和医院耳鼻喉科副主任医师、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临床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主编助理,中国中西医结合耳鼻咽喉科专业委员会耳聋及耳鸣专家委员会委员,湖北省残疾人康复协会常务理事听力语言康复组组长,湖北省声学会第七届理事会理事,湖北省医学会医疗事故技术鉴定专家组成员。长期从事耳鼻咽喉科临床工作,侧重耳科学、耳神经及侧颅底外科。曾到美国埃默里大学、日本京都大学及国内多家单位进修学习。主持及参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8项,以学术骨干参与973项目“感音神经性聋发病机制及干预措施的基础研究”, 参与卫生部行业基金“国产人工耳蜗优化及临床技术研究”,发表SCI收录论文2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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