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霍普金斯公卫专家：是时候检查抗体水平了！疫苗推广别再“一刀切”
文章授权转载自：微信公众号“约翰霍普金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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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正文：
一方面是部分国家因担心疫苗保护效力下降而开始全面推广加强针，一方面是世界卫生组织痛心呼吁这些国家暂缓全民接种加强针，让仍在苦等疫苗的国家可以先打上第一针。新冠疫苗的加强针到底该不该打，应该怎么打？通过自然感染形成的免疫靠不靠谱？
对此，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外科教授，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彭博公共卫生学院流行病学教授 Dorry Segev 给出了他的见解。
Dorry Segev, MD, Ph.D.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外科教授，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彭博公共卫生学院流行病学教授
自 2020 年 12 月以来，Segev 博士一直在领导一项针对免疫抑制人群新冠疫苗反应的观察性研究，并且是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资助的“移植患者的新冠病毒疾病防护 (COVID-19 Protection After Transplantation) 介入试验的首席研究员。
Segev 博士是美国第一个证明不相容肾移植的生存益处的人，并主导了美国首例 HIV 活体肾移植。他还是是器官移植流行病学研究小组 (Epidemiology Research Group in Organ Transplantation) 的创始人和主任，该小组是世界上同类研究小组中规模最大、最多产的。
无论你是在今年春天接种的新冠疫苗，还是一年前感染了新冠病毒疾病——或两者兼而有之——你现在都是免受病毒侵害的吗？你应该接种加强针吗？如果需要接种，那应该是什么时候？如果你要组织一场大型集会活动，确认参与者接种过疫苗就足够了吗？是不是还得确认那些 2020 年 12 月之前接种疫苗的人有打过加强针？那些没有接种疫苗但具有自然免疫力的人可不可以参加？
迄今为止，这些问题都没有很好的答案，这引起了严重的混乱、沮丧、风险甚至仇视。
幸运的是，抗体测试或已准备好迎接它的“黄金时段”了。早期的测试只返回“阳性”或“阴性”并且有可靠性的问题，但现在完善的、经过验证的半定量测试不仅可以测量个体是否有保护性抗体，还可以测量这些抗体的具体水平。
比如，我们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研究小组通过对数千名患者的半定量测试发现，移植患者和其他免疫功能低下的个体对疫苗的免疫反应较差，所以需要额外接种。
半定量测试现在被广泛使用，甚至都不需要医生开单据。
我们还了解到抗体水平与血浆中和能力（个体的免疫系统在试管环境中杀死病毒的能力）甚至临床保护力（实际抵抗突破性感染的能力）直接相关。
最近，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 Moderna 试验进行的一项子研究中，抗体每增加 10 倍就意味着临床突破性感染的风险降低 34%。这意味着在抗体检测的“阳性”范围内，有些人发生突破性感染的风险是其他人的三分之一。
当然，抗体并不是免疫系统的唯一组成部分。复杂系统之间有 T 细胞、记忆 B 细胞，和复杂的相互作用。然而，抗体是即时早期免疫反应的支柱，提供真正的杀菌性免疫，因此抗体水平决定了个体对抗病毒的反应速度。
抗体水平至关重要的原因有两个：
首先，个体对病毒的反应越快，病毒在免疫系统杀死它之前得以复制的时间就越短，因此个体的感染程度就越轻。
其次，从公共卫生的角度来说，个体对病毒的反应越快，无症状感染的时间就越短，在不知不觉中将他人置于危险之中的风险就越小。想象一下，在没有症状的情况下，一周内我们会无意中接触到多少人？保持每个人的抗体水平可以防止这种可怕的流行病在未来爆发。
在疫苗的保护效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的假设下，美国已经开始为早期接种过疫苗的人提供加强针。换句话说，在一般人群水平上，似乎在 6 到 9 个月后，抗体水平已远低于最初接种疫苗后的水平。我们知道，如果抗体水平下降，保护就会下降，因此需要加强针。
但具体到每个个体，应该等到什么时候接种加强针？6 个月？9 个月？12 个月？这其中，老年人有什么不同吗？免疫功能低下的人有什么不同吗？
除了猜测或“一刀切”（当我们假设免疫功能低下的患者与其他人有相同的疫苗反应时，我们已经看到了一刀切造成的灾难），我们现在可以选择测试人们的抗体水平，并在水平低于某个阈值时推荐接种加强针。我们甚至可以为具有不同风险状况的人选择不同的阈值。
比如，如果你因工作而暴露于（或将他人暴露于）新冠病毒的风险更高，或者你因患有基础疾病所面临的新冠肺炎重症的风险更高，你应该在抗体水平更高时就接种加强针；
而如果你的暴露风险很小并且其他方面都非常健康，你就可以等达到较低的抗体水平是，再接种加强针。这种个性化的方法将优化疫苗的保护效力，同时充分利用可用的疫苗剂量。
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地图，来源：
https://coronavirus.jhu.edu/map.html
抗体检测还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关于自然免疫和“疫苗护照”的重大争议。现在，包括剧院、音乐会等许多场所都开始要求提供疫苗接种证明才能进入。不幸的是，这是一种非常生硬的做法，并不能很好地确定某些人能否安全集会，并且随着最初“完全”疫苗接种的抗体水平逐渐减弱，它变得越来越不可靠。
理想情况下，如果某个空间中的每个人都免疫，那么这个空间会更安全：某个人将病毒带到空间中的风险被最小化，病毒影响空间中其他免疫者的风险也被最小化。
那么，为什么“免疫护照”会演变为“疫苗护照”呢？因为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检查疫苗接种比以某种方式确定某人是否具有足够的天然免疫力要容易得多：在大型临床试验中，几乎每个人都对疫苗接种产生了强烈的抗体反应，因此这段时间里某人的疫苗记录卡几乎等于这个人是受到免疫保护的。
全球全球各地疫苗接种率，来源：https://coronavirus.jhu.edu/vaccines/international
然而，我们施打疫苗已经快一年了，现在抗体水平下降了。今天，即使接种过疫苗也不一定意味着有强大的免疫力，三个月前感染了新冠病毒的人可能比一年前接种了疫苗的人更有免疫力。
确定人们免疫力水平的方法就是检查抗体水平：无论你是如何获得的抗体水平的（疫苗，加强针，自然感染），只要是在给定的抗体水平下，与他人接触就是更安全的。
而这需要大量的工作。我们必须选择可信任的半定量抗体检测平台；我们必须确定“足够安全”的抗体水平阈值；我们必须弄清楚就检查和确认抗体水平如何进行统筹安排……我们可以使用“过去 X 个月内接种过新冠疫苗”或“过去 X 个月内抗体水平高于 X 值”的混合系统，或者我们甚至可以假设抗体减弱的数学模型……
无论我们怎么做，都不会是完美的，但都将比我们现在实际做的——即忽略疫苗免疫力正在减弱的事实，忽略自然免疫力也同样强大的事实——要好得多。
免责申明：
此信息仅用于科普目的，不能代替医疗意见。本文由约翰·霍普金斯医疗集团发布，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编辑：Joan Liu
资料来源：
https://www.hopkinsmedicine.org/profiles/details/dorry-seg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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